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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莫不是还想在逼死我一次不成？”
慕容煊这才想起当初迟晗安的选择，那般决绝，那般心狠。
他不会重蹈覆辙，可面对这样的迟晗安，他确实束手无策。
“你想要如何朕都可以允你，只要你跟朕回去。”
迟晗安却只是摇头，她想要的，早就被眼前这人摧毁的一干二净，现下孑然一身，无欲无求。
“慕容煊，你从未懂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他一向知晓如何算计人心，却忘了，当有人捧着一颗真心放在他面前，便是全身心的交付。
因此碎的惨烈，迟晗安也只能自己守着，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，何况是她这刚烈的性子。
慕容煊眸光深深，却是不能再来强硬的手段。
他惧了。
“疆北，倒是你的地界，想必朕的将士，也没有少出力吧。”
话随平淡，却带着危险的意味。
迟晗安已然猜到他定会问罪，说道：“与疆北的将士无关。”
慕容煊冷笑：“若于他们无关，为何在袁牧之进宫之后华清宫便走水，而你已经没了武力，为何能顺利离开皇宫？”
迟晗安知道慕容煊不好蒙骗，便没打算作答，只是她不能拖累袁牧之。
“这全都是我一人所为，你不必迁怒他人。”
慕容煊没在说话，只是胸腔处燃着熊熊怒火，快要将他燃烧个干净，可现在却只能将怒火自己消化。
两人就这样僵持。
……
翌日一早，袁牧之便接到了旨意陛下要亲临。
看到密函的时候，他想到的却是迟晗安。
虽然昨天早就知道她有离开之心，也会对自己的无能愤怒，但若是她真的要走，袁牧之也不会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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