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屿将一份仔细包裹好的香料从柜中取出,提笔后略为沉吟,最后只是写到:率军出征,不知归日。
思虑许久,似是有很多细节要写,却又觉得对方大概会懂。
最后他只是在文末署上自己的名字,点燃焚香,将信纸绑在闻气味而来的鸟儿身上。
“若是有急事,可焚香传信给我,只限一次。”
这是沈琛走前交给他的香料。
行李早已整理好,顾渊在他身后沉默地站着,眼眶微红。
“用不着带这么多衣服。”江屿觉得有些好笑,目光随意一扫,却看见箱柜角落中,有一套艳红的长衣。
他忽然想起来,这件衣服是他还在西域之时,太子托人为他做的。当时特意做大了些许,说是之后加冠礼穿。
太子殿下生性温和,连穿衣都朴素淡雅,颜色普通而低调,但他却极喜欢看江屿穿艳色衣服。
这件热烈而蓬勃的衣衫,融进他全部的希冀与情愫,一部分是兄长一般的思念与关怀,另一部分是隐秘而生涩的怀恋。
只是江屿却不知为何,只对白衣情有独钟。本是孤艳的容貌衬上纤白的衣,多了几分清冷,更多了几分遗世独立的仙气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自己其实俗得很,俗人有的贪妄欲,他一样也少不了。
“就穿这件吧。”江屿指了指那件红衣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穿上这件衣服,大小基本合适,即使放置多年,却丝毫没有褪色。
江屿本就生得腰窄腿长,艳色衣服将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。而苍白的冷皮配上鲜红的衣,倒像是冰原中盛开的一片红梅,不显得违和,反而是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美融为一体。
江屿甚至没来得及朝镜中多看几眼,便将雪白的裘衣披在外面,转头对顾渊说道,“夏大人的确有些反常。”
顾渊立刻严肃认真起来。
“看上去的确不像是假冒,更像是迟钝混乱的表现。我在西域听闻有一种蛊虫,可使他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。”江屿顿了顿,“但此蛊虫过于阴险,应是已失传已久,不过也不乏这种可能性,你在这边多注意,及时写信给我。”
顾渊点了点头,随即竟是直接跪下身来,额头碰触到地面。
“殿下远征,我却无法随行,请受我三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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